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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犯罪心理学的经典教案

※发布时间:2017-8-14 16:11:52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应当注意的是,莎士比亚刻画的麦克白,并不是一个的罪犯,而是一个挣扎在边缘、尚未但一只脚已朝深渊跨出去的人,因此更具有经典的悲剧张力,其效果与亚里士多德的“恐惧”“净化”悲剧观一致:看着台上的麦克白在野心下一步一步,人们惊惧于人性中恶的力量,在为麦克白的而唏嘘的同时,庆幸自己尚在安全地带,更提醒自己,得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要让麦克白的悲剧在自己身上发生。在刻画这样一个从到罪犯的麦克白时,莎士比亚用其妙笔,构建了几段经典台词,生动并深刻地展现了即将滑入

  人们常以莎士比亚的麦克白为例,诠释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的经典标准:悲剧主人公必为,因天性中的弱点而跌入深渊。的确,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的主人公是一位“”:他骁勇善战,战功累累几乎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同时又以其正直品德在中享有甚高的口碑。尽管他后来成了塌地的凶魔,但他此前一直是个颇有人性和人情的种,事到还想着自己如何不该到访家中的国王邓肯,而且理由相当充分:为臣,不应弑君;为主,不应害客;为族,不应杀亲。他甚至考虑到自己一旦,一生英名就将付诸东流。要不是他夫人在一旁加苦口,他很可能了。然而,天性里的“野心”成了他的致命弱点,应了《红楼梦》里“唯有忘不了”之谶,无论的他如何挣扎,本能的他依然在三女巫预言的下,在野心更大的麦克白夫人的下,决然地弑君夺位的不归,终于命丧战场,身首异处,连有没有草没了的荒冢都尚未可知了。

  不过,《麦克白》之所以跻身莎翁四大悲剧之列,还不仅是因为在麦克白身上,我们看尽了野心之惑与野心之祸。要说野心,要说用鲜血铺就通向之,麦克白恐怕还得让莎士比亚笔下那位手辣、的理查三世一步,而《麦克白》胜过《理查三世》的,是莎士比亚以对犯罪心理的深刻了解,入木三分地刻画了尚未、在边缘拼命挣扎的麦克白的心理活动。从这一点上说,把麦克白作为犯罪心理学课程案例,亦不为过。

  但凡犯罪,“侥幸”都是重要的“心理素质”,无论是考试作弊这样的错误,还是从到越货这样的,犯事者总是一厢情愿地相信自己能得手,相信得手之后可以一了百了。“就抄这一次”、“就抢这一回”、“就收这一笔”,这样的心态往往着当事人事成之后不归之。看看麦克白,他始终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把任何话都按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拧:女巫第一次的三个预言,他领受了第一个(得胜返朝途中受封领赏),实现了第二个(坐上苏格兰),却不惜一切地要第三个,即绝不能允许他战友的后代继承。这种对预言(或)的选择性相信,正好说明有犯罪倾向的麦克白实际上已处在心魔的控制之下,这样的心理状态很容易拒斥有可能阻碍自己实施犯罪的预言,而选择相信对自己有利的内容。

  同样的侥幸心理也发生在他对女巫第二次三个预言的反应上,他从一开始就一厢情愿地对它们做了字面的、完全对自己有利的解释,可前两个预言接连变成现实,特别是第二个预言“当心伯南森林向邓西嫩走来”,竟然预示了敌军士兵用伯南森林的树枝做成伪装头盔,以掩护他们向麦克白的据点挺进而来的行动。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麦克白还是最后一个“凡女人生者皆不能害汝”,这是他的定心丸,何人不是女人所生?谁知在最后关头,他被对手告知“我是未足月从母亲身上而出”,预言在“生”和“剖”上暗藏了!终成为压垮了困兽犹斗的麦克白的最后一根草。

  应当注意的是,莎士比亚刻画的麦克白,并不是一个的罪犯,而是一个挣扎在边缘、尚未但一只脚已朝深渊跨出去的人,因此更具有经典的悲剧张力,其效果与亚里士多德的“恐惧”“净化”悲剧观一致:看着台上的麦克白在野心下一步一步,人们惊惧于人性中恶的力量,在为麦克白的而唏嘘的同时,庆幸自己尚在安全地带,更提醒自己,得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要让麦克白的悲剧在自己身上发生。在刻画这样一个从到罪犯的麦克白时,莎士比亚用其妙笔,构建了几段经典台词,生动并深刻地展现了即将滑入犯罪深渊及回望犯程时的麦克白的心理。

  其一是麦克白手持尖刀邓肯国王安寝的房间那一场。意识到自己即将弑君杀亲大罪的麦克白突然起来,似乎“看见”眼前有一柄尖刀忽隐忽现,他感到,处在边缘的麦克白疑惑着那很可能是自己的“心之眼”所见,内心深处的意图在眼前制造出了全息图像般亦真亦幻的图像。更令他的是那刀把正冲着他晃悠,似乎在他伸手去抓,而刀尖则指着那将令他的地点:弑君现场。紧接着,他“看见”刀刃在滴血,他再次为之惊悚,甚至明白了这一幻象的意义,是对他的行为发出的最后一次警示,但是,他的脚步依然停不下来。这一段台词对演员是一个很好的:你得传达出即将跌入犯罪深渊的人物内心的极度纠结和,通过语言及肢体行动,栩栩如生地传达给观众,在观众心头激发起同样的震颤与惊惧。

  悲剧演到最后,麦克白得知自己的城堡已被大军围困,又得知曾经如此坚定决然的夫人竟无法心头的感而失常并最终死去,感觉自己已走到崩溃的边缘,的深渊。朝前看,“明天,明天,又一个明天”,走到前面都是死一条;回望这一,人生如梦,而且是充满“喧嚣与狂怒”(后来被美国作家福克纳借去用在其经典之作的标题上)的梦,是毫无意义的梦。的确:为了换到头上的王冠,他不仅付出了的个人代价(妻子亡故)和代价(一世英名就此付诸流水),还付出了沉痛的和代价:为设计,为实施弑君,为保住王冠,他,“杀”掉了自己的睡眠,双手沾满了倾尽世界之水也无法洗干净的血,时时提醒着他是一个罪犯,让他的不得安宁。这样的王冠戴在头上是不是太过沉重?这样的宝座坐在是不是太过摇摇欲坠?以如此代价得到的王冠王座,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可惜的是,这都是他事后的回望与前瞻,悲剧的种子从他野心萌动之时就开始生长了。

  犯罪心理学作为教材,麦克白作为教案,并非独属院校,它与每一位希望成为合格的人紧密相关。每次读完《麦克白》,笔者忍不住感叹,今天因各种贪腐或其他身陷的大小老虎和猴子,若当年接受教育时心中印下了麦克白悲剧,其中一些人是不是或许就不会这条了呢?或者:现在读读《麦克白》,他们会不会更有所呢?即使野心(雄心)根植于人类本性之中,若能将其控于初起制于微末,是不是可以让它为当事人、他人和社会都贡献出更多善呢?因此,《麦克白》和其他许多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样,说的是几百年前外域之事,所传的信息还真是与现今的我们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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